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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牧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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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7-9-17 14:06:0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蔡牧堂

蔡元定,字季通,建州建阳人。生而颖悟,八岁能诗,日记数千言。父发,博
览群书,号牧堂老人,以程氏《语录》、邵氏《经世》、张氏《正蒙》授元定,曰:
“此孔、孟正脉也。”元定深涵其义。既长,辨析益精。登西山绝顶,忍饥啖荠读
书。
  闻朱熹名,往师之。熹扣其学,大惊曰:“此吾老友也,不当在弟子列。”遂
与对榻讲论诸经奥义,每至夜分。四方来学者,熹必俾先从元定质正焉。太常少卿
尤袤、秘书少监杨万里联疏荐于朝,召之,坚以疾辞。筑室西山,将为终焉之计。
  时韩侂胄擅政,设伪学之禁,以空善类。台谏承风,专肆排击,然犹未敢诵言
攻朱熹。至沈继祖、刘三杰为言官,始连疏诋熹,并及元定。元定简学者刘砺曰:
“化性起伪,乌得无罪!”未几,果谪道州。州县捕元定甚急,元定闻命,不辞家
即就道。熹与从游者数百人饯别萧寺中,坐客兴叹,有泣下者。熹微视元定,不异
平时,因喟然曰:“友朋相爱之情,季通不挫之志,可谓两得矣。”元定赋诗曰:
“执手笑相别,无为儿女悲。”众谓宜缓行,元定曰:“获罪于天,天可逃乎?”
杖屦同其子沉行三千里,脚为流血,无几微见言面。
  至舂陵,远近来学者日众,州士子莫不趋席下以听讲说。有名士挟才简傲、非
笑前修者,亦心服谒拜,执弟子礼甚恭。人为之语曰:“初不敬,今纳命。”爱元
定者谓宜谢生徒,元定曰:“彼以学来,何忍拒之?若有祸患,亦非闭门塞窦所能
避也。”贻书训诸子曰:“独行不愧影,独寝不愧衾,勿以吾得罪故遂懈。”一日,
谓沉曰:“可谢客,吾欲安静,以还造化旧物。”阅三日卒。侂胄既诛,赠迪功郎,
赐谥文节。
  元定于书无所不读,于事无所不究。义理洞见大原,下至图书、礼乐、制度,
无不精妙。古书奇辞奥义,人所不能晓者,一过目辄解。熹尝曰:“人读易书难,
季通读难书易。”熹疏释《四书》及为《易》、《诗》传、《通鉴纲目》,皆与元
定往复参订。《启蒙》一书,则属元定起稿。尝曰:“造化微妙,惟深于理者能识
之,吾与季通言而不厌也。”及葬,以文诔之曰:“精诣之识,卓绝之才,不可屈
之志,不可穷之辩,不复可得而见矣。”学者尊之曰西山先生。
  其平生问学,多寓于熹书集中。所著书有《大衍详说》、《律吕新书》、《燕
乐》、《原辩》、《皇极经世》、《太玄潜虚指要》、《洪范解》、《八阵图说》,
熹为之序。
  子渊、沉,皆躬耕不仕。渊有《周易训解》。
  沉字仲默,少从朱熹游。熹晚欲著《书传》,未及为,遂以属沉。《洪范》之
数,学者久失其传,元定独心得之,然未及论著,曰:“成吾书者沉也。”沉受父
师之托,沈潜反复者数十年,然后成书,发明先儒之所未及。其于《洪范》数,谓:
“体天地之撰者《易》之象,纪天地之撰者《范》之数。数始于一奇,象成于二偶。
奇者数之所以立,偶者数之所以行。故二四而八,八卦之象也;三三而九,九畴之
数也。由是八八而又八八之为四千九十六,而象备矣;九九而又九九之为六千五百
六十一,而数周矣。《易》更四圣而象已著,《范》锡神禹而数不传。后之作者,
昧象数之原,窒变通之妙,或即象而为数,或反数而拟象,牵合傅会,自然之数益
晦焉。”
  始,从元定谪道州,跋涉数千里,道楚、粤穷僻处,父子相对,常以理义自怡
悦。元定没,徒步护丧以还。有遗之金而义不可受者,辄谢却,之曰:“吾不忍累
先人也。”年仅三十,屏去举子业,一以圣贤为师。隐居九峰,当世名卿物色将荐
用之,沉不屑就。次子抗,别有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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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7-9-17 14:07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蔡元定(公元1135-1198)字季通,建州建阳(今福建建阳)人。早年从父蔡发授程氏《语录》、邵氏《经世》、张氏《正蒙》。后闻朱熹之名,而师从之。因其博学,与朱熹对榻讲论诸经奥义,每至夜分。朱熹并未视其为门生,“此吾老友也,不当在弟子之列”(《宋史.蔡元定传》),尤袤、杨万里曾推荐为官,他以有病而推辞,故登西山筑室,发奋读书,学者称为“西山先生”。当时韩乇胄专权,设伪学之禁。朱熹与蔡 元定皆为所谓伪学主要代表人物,故首先受到攻击的是朱熹,蔡元定牵连被发配道州。他一生“于书无所不读,于事无所不究,义理洞见大原,下至图书,礼乐,制度,无不精妙。古书奇辞奥义,人所不能晓者,一过目辄解。”(同上)曾协助朱熹著书立说。“熹疏释四书及为《易》、《诗传》、《通鉴纲目》,皆与元定往复参订;《启蒙》一书,则属元定起稿。”(同上)其平生问学,多寓于朱熹书集之中。撰有《大衍详说》、《律吕新书》、《燕乐》、《原辨》、《皇极经世指要》、《太玄潜虚指要》、《洪范解》、《八阵图说》等,其中《经世指要》、《大衍详说》、《易学启蒙》是易学著作。蔡元定的河洛思想主要见于《易学启蒙》,如前所言,《易学启蒙》是朱熹和蔡元定合作撰定的,由蔡氏起稿。其书代表了朱子和蔡氏两人的观点,此不再复述。书中也引了蔡元定的话,这些话基本的观点是以十为河图,以九为洛书,但两者又相互表理,其为一理,伏羲据河图而作《易》,出自天意。这与律吕数和干支数相类似,二者虽有别而相通。……蔡氏象数易另一个内容是对邵氏易的研究。邵氏先天之学之奥秘经过邵伯温、王是、张行成、祝泌等人解说而显于世。朱子对其先天易学加以阐述,解决了伏羲画卦及先天图排列的问题。而朱子这些成就与蔡元定是分不开的,表现在蔡元定参入了《易学启蒙》的撰定;其中对邵氏易的看法是由蔡元定改定的。如朱熹说:“《启蒙》中欲改数处,今签出奉呈,幸更审之,可改即改为佳,免令旧本流布太广也。”(《文集续集.答蔡季通》)当然其中有许多观点与朱子不同,未写入《启蒙》中,如蔡氏主张伏羲先天图与六日七分说相合,因朱子极力反对而未被采纳。蔡氏研究邵氏易另一个成果是他的《皇极经世指要》。该书以《易》解说邵氏之学,皆得其要,从某些方面远超过了邵伯温的注释,故而成为学者学邵氏易必读之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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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7-9-17 14:07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自从朱熹屏山书院和武夷精舍授徒讲学以来,四方莘莘学子负箧前来求师攀友、矢志苦读者络绎不绝。康熙《崇安县志》说,朱熹“年方弱冠,闻其风者已知学之有师而尊慕之”。蔡元定早在朱熹24岁时就来归依求教。刚到达紫阳楼朱熹寓所时,朱熹即“叩其学,惊曰:此吾老友也,不当在弟子之列,遂与对榻讲论诸经奥义,每至夜分。四方来学者,熹必使先从元定质正焉。“(《宋史·蔡元定传》)蔡元定遂成为朱熹在五夫授徒的好助手,后来还成为朱熹的著述典籍的有力合作者、传人和卫道者。他的裔传子孙是朱子理学的中坚,特别是儿子蔡沈,尤得朱子理学真传,学名远播。

蔡氏祖孙数代在武夷山弘扬理学,留下了珍贵的文物。在人迹衡少的武夷山九曲溪一曲南滨的太极岩东麓、兜鍪峰之后,昔时有一座建筑物,名之“牧堂“。这里曾培育出许多文人学士,成为理学信徒的向往之所,其始建者乃蔡元定之父、自号牧堂老人的理学家蔡发。蔡元定学术上的卓绝成就很大一部分是家学渊源。蔡发学识宏富,在易象学、天文学、地理学等方面”无所不通“,中年有归隐之意,遂返回故乡,即迁居到几十里之外风景优美的武夷山,旋在九曲溪南一曲之阳买田置地,构筑屋宇,“杜门绝迹,专以读书教子之事”,颇有陶潜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之风。

就在这里,他的儿子蔡元定(1135-1198年)开始了启蒙学习和理学生涯。元定生而颖悟,八岁即能诗文,十岁“即教使读《西铭》,稍长,则又示以程氏《语录》、邵雍《经世》、张载《正蒙》等书,而语之曰:‘此孔孟之正脉也!’”这些传统的理学教育,为他将来研究圣贤之学,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蔡元定刻意读书,“及长,凡天文、地理、礼乐、兵制、度数辨析益精。”(康熙《崇安县志》卷七)绍兴二十年(1159年),蔡元定遵父遗命,拜朱熹为师,跟随他讲习凡40年。亡父蔡发留下的“牧堂”则为其藏修之所,闲暇之余,可时常往还。淳熙二年(1175年)五月,朱熹邀集了何叔京、蔡元定等十余人在武夷聚会,并一同至六曲响声岩下,由朱熹题写,并各具名以纪念,题刻至今依然清晰。

庆元二年(1196年),“伪学”祸起,理学遭禁,祸及元定,被判流放湖南道州舂陵。庆元四年(1198年),元定病逝。不久,他的三子蔡沈即在武夷与兄渊一道,将祖上遗留下的堂舍加以修缮扩建,名之为“南山书堂”,以为论道、著书之所,过着悠然自得的耕读生活。同时又延请名流聚徒讲学,并拨出一部分田产以供给补充师生生活所需,四方学士来者甚众。因与“武夷精舍”颇近,故可以随时往还,与学友相互切磋。

蔡沈遵父遗命著论《洪范》。不久,朱熹逝世,又受命撰集《尚书》,倾十年之心血而后成,“阐发幽微,不愧父师之说”,“往往发明先儒之所未及”,时宋廷多有人推荐欲举用之,而蔡沈却“不居就也”,躬身“南山书堂”。探究义理之余,则徜徉于山水之间,他甚至在书堂不远处的水光石畔,留下了“千岩万壑”的摩崖石刻,遒劲而端庄的大字,至今依然十分清晰。

蔡沈的次子蔡沆(1193-1259),又名杭,号久轩,幼承家教,不同凡响。官至参知政事。嘉熙三年(1239年),蔡沆移宪浙东时,顺道返回故宅,并泛舟九曲,在六曲响声岩上题刻“积雨新霁,山川呈秀,吟哦而归。”当他为了祀先儒,旌贤祖,在“南山书堂”故址上扩充舍宇构筑书院时,就特意将其命之为“咏归精舍”,内祀乃父九峰先生遗像,因之又被称为“九峰书院”。

蔡沆多方延请名儒,广收士子,在九峰书院传播理学。为了保证师生生活的必需,再增田产至“二十五石二斗”,得以保证了“咏归精舍”之长盛,成为天下理学士子所向往之所,元代诗人郑纪曾在《谒九峰书院》(清·董天工《武夷山志》卷七)中道:

九曲何处是,一曲向溪浔。
盘礴西山远,渊源云谷深。
草堂分皓月,松径接清阳。
千载双岩鹤,寥寥此日音。

蔡沆的儿子蔡公亮继承先祖的家学渊源,在理学研究上也颇有成就。在武夷山也留下了他那富有理学韵味的摩崖石刻。在宋理宗宝佑二年(1254年),他中进士后官封大理司直。同年他偕友到武夷山瞻仰祖辈早年在山中著述、讲学的故地,随后到山中名胜——一线天勒石留念。文曰: “宋五甲寅闰已未,后山翁泳、蔡公亮,瑶田詹复同游九曲,邂逅园田詹然于大隐屏下,相携观一字天之胜。(詹)然之弟(詹)照载酒来会,引觞命酹,诵紫阳夫子神斧之章,慨然有感,援笔赋诗题名而归。公亮书,然镌石。(民国《崇安县新志》卷三)

勒石之后,蔡公亮还与同伴吟唱抒怀,唱和之诗多勒于岩。蔡公亮诗云:

石室阴幽却朗然,仰窥长罅见情玄。
不知谁把如椽笔,画出光明一字天。

武夷蔡氏家族祖孙五代在武夷山都留有理学遗迹。这在“道南理窟”是绝无仅有的,也足以证明蔡氏家族对弘扬理学的确有着卓绝的贡献。这个望族素有蔡氏九儒之雅称。清人全祖望说:”蔡氏父子兄弟祖孙皆为朱学干城。“

(《宋元学案》卷六十七《九峰学杂》)。遗迹中的摩崖石刻至今仍保存良好,字迹清晰可见,但“牧堂”(九峰书院)自明中叶之后日益颓败破落,遂被荒草淹没。蔡沈的十世孙蔡珙,又欲在原址上将其复兴。明正德八年(1513年)开始筹划,至正德十一年(1516年)八日大功告成,“其中为堂三间,以奉安先生(蔡沈)之像,傍为庑各数盈,左以延戾止之客,而右以子孙居守焉,其前为门,门之楣额曰‘九峰书院’,咏居之故,于是乎鼎新矣!”(雍正《崇安县志》卷七),并拨官田若干,以佐岁时祭祀之需,故先祖之学、圣贤之学得以再传。

明代费宏《重建九峰书院记》中有云:“斯道在天下,必有托而后传,所谓尧传舜、舜传之禹。”(清·董天工《武夷山志》卷七《重建九峰书院记》)确切地表达了蔡氏宗族一脉相承的学术思想,代代相传不绝。

入清后,书院移建崇安县城内,原址废弃,至今尚有遗址可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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